探寻吴其濬


 

参天之木,必有其根;怀山之水,必有其源。中原文化璀璨瑰丽,作为中华民族和中华文明的重要发祥地,河南所孕育的历史文明如木之根本、水之渊薮。五千年中华文明史中有三千年是全国的政治、经济、文化中心,河南历史曾是中国历史的主流和浓缩。这片农耕文明发达的土地,是历代政治角逐、政权更迭、政体演变的大舞台,圣贤、名流辈出,可谓人杰地灵,俊采星驰。然而,宋代靖康之耻以后,随着南宋的南迁,中国的经济文化中心逐渐南移,河南在频频战乱和政权迭更的纷争中,发展缓慢并被边缘化,总体走向衰落。相对于南方文化的绚丽多彩,中原几成为一片文化的“贫瘠地”,河南文化在思想领域上更是表现出较为明显的保守性。

就在清乾隆至道光时期,固始出现一位名震寰宇的人物——吴其濬。他是有清一朝河南省乃至整个北方,仅有的一位状元。尤其在封建社会的穷途末路,在“万马齐喑究可哀”的清代后期,面临内困外交的局面,民族科学和民族精神日益沦丧,这位出身官僚世家的状元公不仅敏而好学、宦迹半天下,而且还是我国科技史上著名的植物学家和药物学家。

2011年5月,正是一年中最好的时节,我们一行数人从郑州出发驱车前往固始,考察这位北方文化夜空中的一颗璀璨明星,在救亡图存时代勇敢提出“用夷变夏”思想的另类状元。由于前两天刚刚下过雨,空气显得格外清新。自光山下了大广高速后,我们上了312国道一路向东,沿途所见是满目清新,挺拔的水杉,满坑的水塘,成群的鹅鸭,青青的稻田,悠闲的水牛,到处是一派中原江南的景象,这些都是城市中难以见到,给人以难得的田园风光享受。“一方水土养一方人”,我们在车上讨论思考,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地方,她具备什么样的地理文化环境,才培育出这样一个“北方状元”呢?